今日之星:霜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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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扣儿的诗歌
《安魂曲》
那可以吗?万水迂回,千条道路回归
我是唯一的岸
阁楼已等我千年,多好,它再高一寸
就连上了天堂的光线——就掉进了
会说话的白月亮
会说话的白月亮,气息微凉,那么柔媚,苍桑
与我少女的模样相像
怀旧的露水,捻出袖口里的清风
伴着我弹起弦音
闪闪响动的童话,聚精会神的忧伤
洞穿我的中年
它说
青春已经走得很远了
怎么余生还是这么漫长?
那可以吗?缩成芥子
细小的体会,幸福,苍茫,以及
从未写尽的欢喜与惆怅
那可以吗?我抽茧剥丝
重回婴儿的初蒙,简单的哭与笑
简单的失去与得到
简单到不分清残酷与美妙
那可以吗?
雪在后半夜纷纷扬扬,最像花朵的时刻
绽开想要的呼唤之声
说出这个世上,还有谁在等谁
这是可以的
只是实现之前,我还要和数不清的人一起
满怀热情视坟墓为故乡
把致命的奔赴诗化成浪漫的流浪
《怎么样》
怎么样,才举鞭飞扬?
怎么样才能拯救有话语没有声音的夜晚?
怎么样拿捏,才出得清清一声
与青鸟转鸣相接
闪开这一望无际的黑?
怎么样,才听到阶台敲响,远人打马而归?
怎么样才能怀抱自己放纵沉醉?
怎么样闭眼,才封锁一切道路
只用心语与你梦回?
怎么样才能停止意识
不再大声逼问
——要旅居多少年忧伤,我才能起身去到想念的地方?!
《幸福的智者是我宿命的冤孽》
给我一枝烟,给我与大雪互映的月色
清凛的时刻我轻吐烟雾,沉默
胸口兀自起伏
听不到我把冷与疼痛说出
——锋利的岁月,缠绵的岁月
切割了,又融合
我年轻过,现在要老了
多少过往成为无声的波澜
多少风景成为平淡的万水千山
多少冷暖已洗掉了当年的衣衫
多少离人不再是白雪少年
伏身抑或扬手,眼里有一条幽静的道路
两端都是起始
落雪纷纷,江山如碎,红尘沉落
消耗了年深日久
只作羽衣苍白
——谁不知道
那是越用越少的欢颜?
还说什么呢
幸福的智者是我宿命的冤孽
她此时住在我的手上,用一缕轻烟
将我破解
《现在》
失眠的星星看到我内心的灯火
2013年的粉墙
就被我撞出低声部的余音
往事的方向开始随风
单薄,不自主
碎雪的影子穿心而过
我冷了一秒钟,融化生年的零碎
我居小城之北,
手指捂不住眼睛,倾泄出水
城南的路被雪光折断
《那些飘下来的》
是水色碰到了秋光,一片湮红染青
我是否可以有悲悯的喜欢
在女人一般,失掉容颜之色的
你们面前
一季已过,此前不可再来
亲爱的,你们飞过的梁山没有抱紧碎红
斜坡之下
被细瘦了美,被散落了脉络
这描写多么失重
刚一捻指
所中意的事就远过了遥迢的明清
飘
当归在四野,药味涂满暮色
一轮落日以更深的红镌刻了寓言,结果欲扬先抑
打翅而过的鸥鸟
通过浪花的苍白,唱尽了一首没有曲调的歌
平川或者高岗,哪里是站得脚的地方
你必明白
但凡问了又问的,情节必已模糊
如此间你我
已记不起当初是怎样的当初
最后一阵飘于我怀中的,我视之为投奔的亲人
一如我把我隐身于你们
视之为最恰到好处的相融
世道上,一直存在的,折磨着
又具有温度的人性
《几片,或者是满天》
袂也破碎。在留不住的时刻
几片,或者是满天,没有区别
勾连的枝角拥不住主体
下滑,凌乱,投射,这系列暮年词汇
先你一步
到达了更深,更冷,更远
水需要分开,一条指缝引开道路
来,与我一起分身而入
冷暖交加的
去留两难的
堵塞与空旷的
来,我们一起先于自己的心灵
到达更深,更冷,更远
留下几个字在这里
以供偶尔回念
还有什么,绽放着,缤纷着
把站台这类建筑覆盖
经过的黑白,唱过的感慨
当下由一把水弦弹开
几片,或者是满天
落红啊
我年年说,你年年来
我凭什么见你如故
你凭什么
把岁月染的这么苍黄,凄白
没有更多了。接住几片,等于接住满天
你越发的厚
我越发瘦
好在这情景不会太久
——今秋一过
怎样重逢,也不再是今生
《河上》
安静了。万马停喑,涛声不依旧
再安静一些
仅有的一枝也将沉没,岸前岸后
无虫无鸣,月色蹒跚
青蓝入眼。入心的是陈年漩涡
被它看到的我
面色也青蓝——这梦幻一样的比喻
像形早死的桃花
花容失色,接踵而来
未及我走开
河上,一艘从我出发的船消失在遥远
看看,湍流在痕迹里
痕迹在礁石上,礁石不是你我
它独自在那
你猜,那种冷,凝固于何年何月?
河上,人生的正面景观大幅度地跌下去
比肩而来的冷会压下它
会制服它
会包容我们的内心及以上所说的
沉重或者虚空
坐下来吧,我们不说从前了
趁现在冰还没有来
我们听听水,保持安静
我们已被水里的逝水之声
轻轻流经
《越来越多》
雾霾不可再多见。接下来
冷冷的雪将洗净天空
指尖冰凉。冬的胡须被拎着
招不招手?撕不撕下指甲上一片陈年红?
我问霜寒几遍,它隐在墙脚
出声
等于不出声
路过的,被踩过的,空间或土地
夯实的概念尾随
播种的意义已死于收获之时
站在今日,我衣渐厚
所见渐凋零
自然的秩序是一个松散的圈套
外无其大,内无其小
人可倒立看世界,时光不可如血
倒流
秋尽,冬天要来时
一个人行走于旷野里,旷野成为唯一的内心
这个自恋又迷失着的人
辗转着,没有找到比自我更微小的物件
最终与体外的落红一起
沉身于沉默——厚厚的那层
无足轻重的我们啊
必不可少的人间灰尘啊
《怀念故乡的人》
那怎么能够省略
内心的流水更容易在秋天
唱出有乡音的歌
一曲千里,总有几处破音扎进
更为遥远的春事
陌生啊,出发的地方垄断于齐腰的黑暗
每每这么想
碎骨的西风更加欺近窗棂
躲闪不及的灰尘在对面的墙壁
崩裂出漫天火星儿
白月光会爱我吗
越发瘦削的人
拾捡地板上的断发
对于根节纤弱,失血的草木
我卑微地捧心入手
我又只是雁影追不上的浮云
中年的原野多么浩大,我极尽目力
也收不回炊烟之气
它又是多么窄小
仅能容下我一个人抽烟的姿势
与阴影有相同意义的这些,输赢早有定论
我能翻开青春的厢底,但翻不动旁边的激情
江河失色了
任何涟漪都是爱恨交织的事故
诗歌是自由的,它像小鱼在狂跳
我是无能的
写完它,鱼群里就不再有我
坐在地板上的这个今夜
故乡的名字更小了
我的烟头将它烙成斑驳之铁
我呢?我只是一片隐约的锈痕
贴着岁月深处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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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历:霜扣儿:中国诗歌协会会员。小说散文诗歌、散见于《岁月》、《诗潮》、《诗选刊》、《星星》、《香稻诗报》、《当代诗人》、《中国诗》、《中国诗歌》、《中国当代诗歌精品大全》、《诗中国》、《中国诗人》、《海外诗刊》、《意文》、《青年作家》、《中国新派诗人档案》、《诗歌月刊》、《缨溪风》诗刊、《南方作家》、《天下诗报》、《诗作》、《文萃》、《西南作家文学》等。有诗入选多种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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