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芹系谁子,至今是红学界的一个死结,争议不清。曹雪芹系曹天佑,有不少红学家揣度过。但本文是首次进行系统的分析论证。本文的许多考据也是红学二百年来的首次发现。本文在2014年就已写出,2015年就已在新浪网发表。笔者在2015年百度曹天佑,百度百科上没有曹天佑的辞条。但现在百度曹天佑,百度百科有曹天佑的辞条,而且其辞条基本都出自本人的论文。笔者诚望百度百科在引用本人的有关红学论文时,请注明出处。
曹雪芹是谁的笔名?
一 木
曹雪芹,家户喻晓。但曹雪芹是谁?知之者极之又少了。胡适说曹雪芹是曹頫的儿子,但也矛盾重重。有不少红学家揣度是曹颙的遗腹子曹天佑,但也没有谁进行过系统的论证。曹天佑与在这大地上生存过的万千平民百姓一样,没有留下明显的印迹。如果没有红学的兴起,他的名字也如沧海一粟,早已淹于烟波浩渺之中。他唯一现存于世的信息就是“五庆堂”《曹氏宗谱》(1744年修订)的记载:曹天佑(颙子,时任州同)。曹颙病逝于康熙五十四年(1715)正月,在康熙的过问下,将曹荃的四子曹頫过继给曹寅遗孀李氏为嗣,接替江宁织造之职。同年三月初七,曹頫奏曰:“奴才之嫂马氏,因现怀妊孕已及七月。恐长途劳顿,未得北上奔丧。将来倘幸而生男,则奴才之兄(颙)嗣有在矣。”那么,曹天佑是曹颙的遗腹子无疑,按怀胎8个月的科学计算,他应当生于1715年4月。根据甲戍本脂批“芹于壬午除夕而逝”的记载,曹雪芹逝于1763年。如果曹雪芹是曹天佑,他死时是48岁。曹雪芹生前好友张宜泉在诗中注明他“年末五旬而逝”,“末”应当是接近的意思,即年近五旬而逝,这与曹天佑的年龄非常吻合。有人根据敦诚《挽雪芹》“四十萧然太瘦生”来判断曹雪芹享年只有四十岁,是很不客观的。如果曹雪芹只有四十岁,张宜泉在诗中应注“年仅四旬而逝”,不可能写成“年末五旬而逝”。所以“四十萧然太瘦生”应是虚指。
曹天佑是曹寅惟一的嫡传长孙,是祖母的掌上明珠,他与曹頫的关系亦叔亦父,完全有资格享受贾宝玉那样“小霸王”式的公子生活。当然,他是否曹雪芹不能仅凭诗句判断,更需要客观科学地论证。
(一)年龄分析
1、生日影证
第63回贾宝玉生日夜宴,林之孝家的说“如今天长夜短了”,宝玉说“天热,咱们都脱了大衣裳才好”。这应当是刚刚转夏的时间,天气转暖,但不是太热,初夏四月的光景。
第62回生日那天,湘云醉眠芍药茵,芍药花期在四月。香菱被开玩笑“你汉子去了大半年”,薛蟠于上年十月十四日远行,到四月正好半年。
第27回探春送鞋,宝玉撒谎道“前儿我生日舅母给的”,舅母即王子腾夫人,第62回照应道“王子腾那边,仍是一套衣服,一双鞋袜”。是日为四月二十六日。
第29回清虚观打醮,张道士说:“前日四月二十六,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第62回照应道“张道士送了四样礼,换的寄名符儿”。
由此可推出,贾宝玉生于四月二十六日,与曹天佑出生于四月,出奇地吻合。
2、年龄段影证
(1)第八回,宝玉去梨香院时,众人都笑说:“前儿在一处看见二爷写的斗方儿,字法越发好了,多早晚儿赏我们几张贴贴。”
甲戍本眉批:“余亦受过此骗,今阅至此,赧然一笑。此时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乃使彼此亦细听此数语,彼则潸然涕下,余亦为之败兴。”
此批时间按乾隆甲戌年(1754)上溯三十年是1724年,这个时候曹天佑是九岁。根据周汝昌先生《红楼梦新证》的“红楼纪年”,第八回贾宝玉刚好九岁。这是偶然的巧合吗?
(2)第二十三回,贾宝玉搬进大观园住后,做了四首即景诗,当时有一等势利人,见是荣国府十二三岁的公子作的,抄录出来各处称颂,再有一等轻浮子弟,爱上那风骚妖艳之句,也写在扇头壁上,不时吟哦赏赞。因此竟有人来寻诗觅字,倩画求题的。宝玉亦发得了意,镇日家作这些外务。
第二十四回,宝玉笑道:“你倒比先越发出挑了,倒象我的儿子。”贾琏笑道:“好不害臊!人家比你大四五岁呢,就替你作儿子了?”宝玉笑道:“你今年十几岁了?”贾芸道:“十八岁。”
以上表明,贾宝玉在大观园生活应是十二岁至十四岁的年龄段,正值情窦初开、才华绽露,与姐妹们建诗社,吟诗做画,是一生中弥足珍贵的妙龄时光。
第二十五回,宝玉中邪,那和尚接过贾政从贾宝玉项上取下的那块玉,擎在掌上,长叹一声道:“青埂峰一别,展眼已过十三载矣!——”
脂砚斋在此处批道:正点题,大荒山手捧时语。这批语暗示宝玉十三岁后开始经历乐极生悲,悲欢离合。《红楼梦》五十六回的甄宝玉为十三岁,到了甄家被抄没时,年龄为十四岁(按清代民间惯例应为虚岁)。脂批:“写假(贾)知真(甄)”,甄宝玉与贾宝玉的原型实为一人。而1728年曹家遭抄,曹天佑恰在年满十三岁、接近十四岁时,也自此永远离别了他精神的圣地、灵魂的家园——西园。
第百二十回,贾政说:“岂知宝玉是下凡历劫的,竟哄了老太太十九年!”说明贾母去世时,贾宝玉十九岁。《红楼梦》以贾宝玉十九岁时出家终结,刚好是曹天佑的整个少年时代。
(二)嫡孙分析
(1)贾母原型
第五回梦游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携住宝玉的手,对众姊妹说:“你等不知原委。今日原欲往荣府去接绛珠,适从宁府所过,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故近之子孙虽多,竞无一可以继业者。其中惟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生性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
甲戍本此处有侧批:“这是作者真正一把眼泪”,表明这是写实。曹雪芹家自清朝开国以来,历经曹振彦、曹玺、曹寅、曹颙等,世代为官,富贵流传近百年,直至曹頫因骚扰驿站获罪抄家,曹家自此凋零不振。这里讲到“惟嫡孙宝玉一人”,但荣国府一支传到贾宝玉这一辈除贾珠亡故外,尚有贾琏、贾琮、贾宝玉、贾环四人,贾宝玉不是唯一嫡孙。是作者笔误吗?也不可能。因为甲戍本、己卯本、庚辰本都是这样抄写。那么这只能是作者写实,曹寅惟一嫡孙就是曹天佑。第二十九回,张道士同贾母谈话,说宝玉“同当日国公爷一个稿子”,贾母则接着说“正是呢,我养这些儿子孙子,也没一个像他爷爷的,就只这玉儿像他爷爷”。贾母的话也暗示了贾宝玉是他爷爷的唯一嫡孙。
而要弄清贾宝玉“惟一嫡孙”真面目,还得解出贾母的原型。
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写道:“当日宁国公与荣国公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自荣公死后,长子贾代善袭了官,娶的也是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为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贾赦,次子贾政。——这政老爹不想后来又生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作宝玉。”
这段文字讲,荣公贾源与宁公贾演是同胞弟兄,贾宝玉是荣公的曾孙,第四代。我们看《曹氏宗谱》,一母同胞的两兄弟是从曹玺与曹尔正开始,曹玺再生曹寅与曹荃,曹寅再生曹顒,曹顒再生曹天佑,曹天佑是曹玺的曾孙,正是第四代。而“荣国公”又是谁呢?第四回说:“梨香院即荣公暮年养静之所”。第十三回贾蓉捐封龙禁尉写着“江南江宁府江宁县监生贾蓉,年二十岁”,说明荣府在江宁,而从四任江宁织造的曹家人来看,曹顒英年早逝,曹頫任上遭抄,他们谈不上暮年养静。曹寅生前显贵,但就贾宝玉的原型不管是曹頫还是曹天佑,与他都排不到第四代。曹玺官至内务府工部尚书,在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病逝于江宁织造任上。其妻孙氏,是康熙奶娘,一品夫人,只有他配当荣公之称。
荣公贾源的原型人物是曹玺,贾母的原型则是曹寅之妻,因为贾母是荣公的儿媳,曹寅之妻也是曹玺的儿媳。据康熙五十四年曹頫给康熙的奏折中云“奴才母李氏”“奴才母舅李煦前来传宣圣旨”和李煦《宣示曹頫承继宗祧袭职织造折》“窃臣与曹頫叩辞行在南回路上,闻臣妹曹寅之妻李氏感激万岁命曹頫承继袭职隆恩……”,可知曹寅的妻子为李煦之妹。
书里交代史湘云是贾母娘家的人,透露她有两个叔叔,都是封侯的,哥哥是保龄侯史鼎,弟弟是忠靖侯史鼐,而查李煦的家谱发现,李煦两个儿子老大就叫李鼎,老二就叫李鼐。
第五十四回,贾母指着史湘云向薛姨妈说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节,他爷爷有一班小戏,偏有一个弹琴的凑了来,即如《西厢记》的‘听琴’,《玉簪记》的‘琴挑’,《续琵琶》的‘胡笳十八拍’,竟成了真的了,比这个更如何?”
《永宪录续编》载云:“寅演《琵琶传奇》,用蔡文姬故事,以正伯啃之诬,内装潢魏武之休美。”《续琵琶》是历史上唯一为曹操翻案的剧本,是曹寅写的,公开演出的极少,几乎于世无闻,它只在曹寅自己家和亲友家,也就是李煦家演过,贾母竟能说出来。
贾母在贾家遭抄后去世,曹寅之妻也是在曹家遭抄后去世。
由此可知,贾母原型为李氏无疑。李氏唯一的嫡孙就是曹天佑。贾宝玉的爷爷已故,有一个对自己疼爱无比、被封诰命夫人的祖母,他和凤姐都没赶上圣祖南巡盛事,只能听赵嬷嬷等长辈转述。而曹天佑的爷爷已故,有个尊荣的祖母视他为掌上明珠,他也只能听说康熙南巡事。两者惊人地吻合。
(2)独出对应
第二十八回,宝玉对黛玉说:“——我又没个亲兄弟亲姊妹。──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是和我隔母的?我也和你是独出,只怕同我的心一样。谁知我是白操了这个心,弄的有冤无处诉!”说着不觉滴下眼泪来。
甲戍本此处有侧批:“玉兄泪非容易有的”,后话又有侧批:“真有是语”“真有是事”,表明批者是故事中的当事人。但宝玉说他也是独出的令人不解,因为宝玉除了“隔母”的探春和贾环,还有两个是正儿八经的“亲姊妹”,即贾珠和贾元春。贾珠已死,但贾元春还在,且贵为皇妃。林如海“只嫡妻贾氏生得一女,乳名黛玉”,故黛玉“独出”无疑。令人奇怪的是,黛玉清楚宝玉家的情况,也没有表示任何疑义。怎么来解释这个矛盾呢?因为作者情到深处把自己的真实身世说出来了,是个遗腹子,正系“独出”,与林黛玉同病相怜。
(3)曹颙对应
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说到“——这政老爹的夫人王氏,头胎生的公子,名唤贾珠,十四岁进学,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妻生了子,一病死了——”。
甲戍本此处有侧批:“略可望者即死,叹叹!”而曹天佑的父亲曹颙正年轻早逝,康熙评价他:“曹颙系朕眼看自幼长成,此子甚可惜。朕所使用之包衣子嗣中,尚无一人如他者。看起来生长的也魁梧,拿起笔来也能写作,是个文武全才之人。他在织造上很谨慎。朕对他曾寄予很大的希望。”从这二个“望”字的对应,可看出贾珠的原型即是曹颙。
第二十三回,贾政“忽又想起贾珠来”,庚辰本脂砚斋在此处侧批道:“批至此,几乎失声哭出。”作者批到此处,联想起自己身世,才失声哭出。
第九十八回,黛玉因贾宝玉娶宝钗而死,贾母很是悲伤,对王夫人说:“你替我告诉她的阴灵:并不是我忍心不来送你,只为有个亲疏。你是我的外孙女儿,是亲的了;若与宝玉比起来,可是宝玉比你更亲些。倘宝玉有些不好,我怎么见他父亲呢!”
贾母这句话从未被红学家引用过,其实道出了玄机,表明贾宝玉即是曹天佑。贾宝玉娶宝钗,贾政夫妇都在,有他们夫妇履行监护责任,贾母有什么不好见贾政的。只有贾宝玉是曹天佑,这话才讲得通,倘宝玉有些不好,她不好面见九泉下的曹顒。
(三)内证分析
1、第一回,癞头僧指着甄士隐大笑,念道:“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此处甲戍本有侧批:“前后一样,不直云前而云后,是讳知者”。
在葫芦庙连火处,甲戍本有眉批:“写出南直召祸之实病。”
南直,即南京。“葫芦庙连火”,隐指曹家在南京被治罪抄家,因受亲戚李煦案、年羹尧案牵系之故。而曹家遭抄正是在雍正六年元宵节前后。
2、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如今虽说不及先年那样兴盛,较之平常仕宦之家,到底气象不同。如今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
甲戍本在此处有侧批:“‘甚’字好!盖已半倒矣”,点明这是写实。而其时的曹家是怎么样的情况呢?江宁织造虽是为宫庭供应丝织的肥差,但到曹寅任上,为康熙南巡接驾,“银子花得象淌海水似的”,亏空日益严重。到曹頫任上,“年少无才”,谋划无一,管事的投机钻营,导致亏空如茫茫债海,填也填不完,形如末世。
3、第二回,贾雨村说荣国府:“大门前虽冷落无人,隔着围墙一望,里面厅殿楼阁,也还都峥嵘轩峻,就是后一带花园子里面树木山石,也还都有蓊蔚洇润之气,那里象个衰败之家?”
“后一带花园子”处,甲戍本有侧批:“后字何不直用西字?”“恐先生堕泪,故不敢用西字。”
从这一问一答可以看出批者对“西”字很纠结,“后一带花园子里面”本可做“西园里面”一笔带过,作者为什么怕先生堕泪,写得这么罗嗦?原来曹寅家的花园就叫西园,也是康熙南巡,曹寅接驾的地方。后雍正抄没曹家时,把西园赏给了隋赫德,即是后来有名的随园。西园是曹家富贵的象征,大观园的原型,也是他们的永生之痛。
4、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代善临终时遗本一上,皇上因恤先臣,即时令长子袭官外,问还有几子,立刻引见,遂额外赐了这政老爹一个主事之衔,令其入部习学,如今现已升了员外郎了。
甲戍本此处侧批:“嫡真实事,非妄拟也。”
曹寅去世后,康熙让曹寅的儿子曹顒继任江宁织造。二年后,曹顒又去世。其时曹家只遗老母孤孀,家业无以为继。康熙与曹家情深,在他亲自过问下,让曹頫过继为曹寅遗孀李氏嗣子,补放江宁织造,领主事职衔。曹頫并后升至内务府员外郎。康熙曾在曹頫的一道奏折中批复道:“念尔父出力年久,故特恩至此。”书中所述“皇上因恤先臣”、“赐主事衔”、“升员外郎”等均与曹家真实情况相符。
《红楼梦》的早期抄本己卯本、庚辰本成书于乾隆年间,书中未避乾隆、雍正的名字讳,却避康熙的玄字讳。这也许是康熙对曹家天恩深厚的缘故。
5、第三回,林黛玉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是“荣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道是:“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
此处甲戍本有夹批:“实贴。”说明作者是写实。黼黻是偏僻之词,意华丽服饰上的花纹,多用于皇家服饰。曹寅为纪念亡父,曾征题《楝亭图》,叶燮题云:“以佐天子垂裳黼黻之治。”纳兰性德云:“于时尚方资黼黻之华,闾阎鲜杼轴之叹。” 王鸿绪云:“惟帝曰作服,黼黻资垂裳”。
万几宸翰之宝即皇帝钤印。《康熙宝薮》记载,康熙皇帝有二枚常用的闲章,一枚为寿山田黄石“万几余暇”一枚为寿山田黄石“康熙宸翰”。据冯景《解舂集文钞.御书萱瑞堂记》:“康熙38年,康熙南巡时曾驻跸江宁织造署中,见到其幼时保姆,即曹寅之母一品太夫人孙氏,曰‘此乃吾之老人也’。问其年,已六十有八,宸衷益加欣悦,遂书‘萱瑞堂’以赐之。”
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中写到:“江南江宁府江宁县监生贾蓉——”,说明贾府在江宁。而这匾额与对联都与江宁织造的曹家吻合。“荣禧堂”实为“萱瑞堂”的化写。
6、第十六回,凤姐笑道:“——说起当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书还热闹,我偏没造化赶上。”赵嬷嬷道:“嗳哟哟,那可是千载希逢的!那时候我才记事儿,咱们贾府正在姑苏扬州一带监造海舫,修理海塘,只预备接驾一次,把银子都花的像倘海水似的!”“还有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嗳哟哟,好势派!独他家接驾四次,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谁也不信的。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
庚辰本在此处侧批:“真有是事,经过见过”。甲戍本眉批:“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这表明太祖南巡是作者家中经历过的实事。《红楼梦》是甄、贾互喻,“独他家接驾四次”与曹家四次接驾康熙的史实相符。
7、第二十二回,贾政做灯谜:“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打一用物,谜底是砚台。庚辰本此处批道:“好极!的是贾老之谜,包藏贾府祖宗自身,“必”字隐“笔”字。妙极,妙极!”所谓“包藏贾府祖宗自身”,谜底也可解为印章,与曹玺的“玺”字正合。这样的批语非曹寅子孙谁能批得出?
8、第五回写巧姐判词“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甲戍本有夹批:“非经历过者,此二句则云纸上谈兵。过来人那得不哭!”表明了作者经历了家族由兴而败的痛苦遭遇。
第二十二回探春制作“风筝”灯谜:“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庚辰本夹批:“此探春远嫁之谶也,使此人不远去,将来事败,诸子孙不至于流散也,悲哉伤哉!”这条批语道出了曹家子孙流散的情况。
曹寅子孙流散在乾隆年间屈复的诗《曹荔轩织造》中有记载:“直赠千金赵秋谷,相寻几度杜茶村。诗书家计俱冰雪,何处飘零有子孙”。屈复,陕西蒲城人,生于康熙七年(1668),著有《弱水集》。此诗做于乾隆八年(1743),离曹家抄没仅十五年。《红楼梦》中“树倒猢狲散”“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正是曹家子孙流散的真实写照。曹家抄没后,“曹頫之京城家产人口及江宁家产人口,俱奉旨赏给隋赫德”,与《红楼梦》判词“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相符。
9、第二十六回,薛蟠生日,薛蟠笑问宝玉:“明儿你送我什么?”宝玉道:“我可有什么可送的?若论银钱吃穿等类的东西,究竟还不是我的,惟有我写一张字,画一张画,才算是我的。”
甲戍本此处有侧批:“谁说的出?经过者方说得出。叹叹!”
第二十八回,宝玉在大观园的山坡上听了林黛玉的《葬花词》,不由感慨:试想林黛玉的花颜月貌,将来亦到无可寻觅之时,推之于他人,如宝钗、香菱、袭人等,亦可到无可寻觅之时矣。则自己又不知何在何往,则斯处、斯园、斯花、斯柳,又不知当属谁姓矣!
作者为什么要发“若论银钱吃穿等类的东西,究竟还不是我的”及“则斯处、斯园、斯花、斯柳,又不知当属谁姓矣”的感慨?因为曹家遭抄后,所有的家产都被雍正凭空赏给了隋赫德,大观园里所有的东西都成了他姓。这样的感慨,唯“经过者方说得出”。
10、第二十八回,贾宝玉在冯紫英家用海碗饮酒,此处甲戌本有眉批:“谁曾经过?叹叹!西堂故事。”
曹寅在北京的居所称西堂,其江宁织造府也设有西堂。曹寅在西堂宴请过诸多文人骚客,《楝亭诗钞》卷一就有《五月十一日夜集西堂限韵》《西堂饮归》等诗,曹寅亦自号“西堂扫花行者”。但西堂在曹家遭抄后易主。批者在西堂生活过,批读至此,不亦悲乎。
11、第五十二回,宝玉见他着急,只得胡乱睡下,仍睡不着。一时只听自鸣钟已敲了四下。庚辰本此处有夹批:“按‘四下’乃寅正初刻,‘寅’此样写法,避讳也。”
以上各批表明作者深知曹家底里,并为曹家写真的情节恸哭流泪,他避寅字讳,这个人非曹寅唯一嫡孙曹天佑安能谁?但有些红学论者以《红楼梦》有些地方不避寅字讳来否认曹雪芹,是很不客观的。因为避讳这东西是因文体而异,因情节表达而异。一般来说,官方文书、正统诗文都是要严格避讳的,小说家言、随笔漫谈则未必。比如吴敬梓祖父名旦,而《儒林外史》几乎不避“旦”字讳。蒲松龄父亲名盘,而《聊斋志异》中亦有不避“盘”字讳的地方。《礼记》上说“临文不讳”,《红楼梦》里贾代儒就对宝玉交代过:“你只管说,讲书是没有什么避忌的”。小说家把艺术追求做为最高法则,避个一两处表示自己知讳就行了,不可能都处处遵行。这也正是《红楼梦》高贵的品质。
(四)对应分析
1、史料对应。敦敏、敦诚及张宜泉在赠曹雪芹的诗中反复出现“秦淮旧梦人犹在”、“扬州旧梦久已觉”、“废馆颓楼梦旧家”、“举家食粥酒常赊”、“卖画钱来付酒家”等句,与《红楼梦》凡例“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半生潦倒”相吻合。他们诗中描述了曹雪芹晚年著书的住处:“碧水青山曲径遐,薜萝门巷足烟霞”、“不如着书黄叶村”、“爱将笔墨逞风流,庐结西郊别样幽”,与“凡例”作者自云“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风晨月夕,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的居处情景相符。
敦敏在其《瓶湖懋斋记盛》记载了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他与曹雪芹的巧遇:“芹圃挽余行,且告曰:‘往岁戏为于景廉扎风筝,后竟为业。嗣复时时相要,创扎新样。年来又促我逐类定式,撰而为谱,欲我以艺活人也。前者同彼借家叔所寓寺宇,扎糊风筝,家居时少,以致枉顾失迓也。’余亦以前情告之。”
“借家叔所寓寺宇,扎糊风筝”,这是曹雪芹亲口对敦敏所讲,说明曹雪芹有一个家叔存在,且已出家。后有专文论证《石头记》的大批家畸笏叟就是曹頫,时已出家。而曹天佑系单传,唯一的家叔就是过继给曹寅妻李氏为嗣的曹頫。这反证了曹雪芹即是曹天佑。
嘉庆年间满清宗室裕瑞在其《枣窗闲笔.后红楼梦书后》中云:“雪芹二字,想系其字与号耳,其名不得知。曹姓。汉军人,亦不知其隶何族。闻前辈姻戚有与之交好者。其人身胖头广而色黑,善谈吐,风雅游戏,触境生春。闻其奇谈娓娓然,令人终日不倦,是以其书绝妙尽致。闻袁简斋家随园,前属隋家者,隋家前即曹家故址也,约在康熙年间。书中所称大观园,盖假托此园耳。其先人曾为江宁织造,颇裕,又与平郡王府姻戚往来。书中所托诸邸甚多,皆不可考,……又闻其尝作戏语云:‘若有人欲快睹我书,不难,惟日以南酒烧鸭享我,我即为之作书’云”、“所谓元迎探惜,隐寓‘原应叹息’四字,皆诸姑辈也”。
裕瑞(1771—1838),是清初豫亲王多铎五世孙,做有《题红楼梦》诗二十首的明义是其母舅。明义是明琳的堂兄弟,而明琳是曹雪芹好友。裕瑞说“其先人曾为江宁织造,又与平郡王府姻戚往来,所称大观园盖随园故址”,均考证是实。“所谓元迎探惜,隐寓‘原应叹息’四字,皆诸姑辈也”,这句话尤为重要。因为甲戍本有脂批说“元迎探惜者,即‘原应叹息’也”,但并未点明是其姑辈。这样的玄机只能是曹雪芹自己透露给明琳等朋友,裕瑞从前辈传闻中得知。经考证,贾元春的原型是曹寅的大女儿平郡王妃;贾探春的原型是曹寅的二女儿,某边番王公之妃。曹寅女儿与曹天佑正是姑侄辈。
《八旗画录》记载:“曹沾,号雪芹,宜从孙。《绘境轩读画记》云‘工诗画,为荔轩通政文孙。所著《红楼梦》小说,称古今平话第一。’”
这条记载非常重要。根据“五庆堂”《曹氏宗谱》,曹天佑恰是曹宜的从孙,曹寅的文孙。“文孙”出典于“周文王之孙”,泛指嫡孙。曹寅号荔轩,官至通政使。
2、名字对应。曹天佑出生于1715年4月,出生前曹家已连死两男,后继无人,曹天佑是唯一的遗脉,取名无疑为祈望“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其时康熙也对曹家额外开恩,让曹頫继而为嗣,接替江宁织造,曹家深感天恩浩荡,上天庇佑,故为孙取名天佑。是年六月初三,曹頫奏折:“连日时雨叠沛,四野沾足。” 红学家王利器先生考得《诗经•小雅•谷风•信南山》云:“上天同云,雨雪雰雰,益之以霡霖,既优既渥,既霑既足,生我百谷……曾孙寿考,受天之祐”。由此可推,霑是曹天佑的字,因为“天佑”和“霑”都表“世蒙天恩”。曹雪芹后只取其霑字,可能因为写作《红楼梦》,怕惹文字狱,才隐去真名。
再看贾府里的辈族名字与曹氏家谱的名字都有一个对应规律,从同胞兄弟开始,荣公、宁公对应曹尔玉(康熙连尔玉为玺,故改名曹玺)、曹尔正(第一代尔字辈),贾代善、贾代化(代字辈)对应曹寅、曹宜(第二代宝字辈),贾赦、贾政、贾敬(反字辈)对应曹顒、曹頫、曹颀(第三代页字辈),贾宝玉对应曹天佑(第四代)。通观曹氏家谱,自曹玺之后取名都是单字,唯到曹天佑取二个字的名。再看贾府,自代字辈后,取名都是单字,如贾赦、贾政、贾敬、贾珍、贾琏、贾环、贾琮等都是单字,唯独贾宝玉是二个字。宝玉乃补天之石,与天佑都暗含宿命。所以从名字对应看,贾宝玉就是曹天佑。估计曹寅、曹顒两代取单名,男丁不旺,故曹顒遗腹子生出后,改取双名。
第五十六回,丫鬟们忙道:“宝玉二字,我们是奉老太太、太太之命,为保佑他延寿消灾的——”,这话里的意思,“宝玉”的名字是老太太、太太为祈天保佑起的。为什么没提老爷呢?因为现实里曹天佑尚未出生,其父就已去世了。
3、性情对应。曹雪芹工诗善画,“卖画钱来付酒家”。敦诚说他“狂于阮步兵”“高谈雄辩虱手扪”。敦敏在《瓶湖懋斋记盛》记载:曹雪芹善鉴定字画;通医,帮助一个老妪医好了眼疾;编《南鹞北鸢考工志》教残疾人于叔度扎风筝糊口;“囊有余资,便济贫扶困”。
而贾宝玉诗才“空灵娟逸”,好高谈阔论,“行为偏僻性乖张”,喜慷慨助人,待人“不计穷通贫富贵贱”。贾宝玉曾做画给薛蟠代生日礼物,惜春常托他购买字画,贾宝玉为探春讲解的画具用法非常内行。贾宝玉也通医,给晴雯改过虎狼药的处方。
贾宝玉曾说:“我此时若果有造化,趁着你们都在眼前,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去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托生为人,这就是我死的得时了”;“只求你们同看着我,守着我,等我有一日化成了飞灰,——飞灰还不好,灰还有形有迹,还有知识。等我化成一股轻烟,风一吹便散了的时候,你们也管不得我,我也顾不得你们了。那时凭我去,我也凭你们爱那里去就去了”。
这样的话常人能说得出来么?只有如痴如狂的天才诗人,才说得出这样至真至纯至美的梦话来!也只有曹雪芹这样至真至纯的天才诗人,才写得出《红楼梦》这样至真至纯的情史!
综上所述,贾宝玉的原型是曹寅的嫡孙曹天佑无疑,曹雪芹即是曹天佑的笔名。
作者简介:一木,原名肖斌伟,湖南邵阳县人,现在深圳某事业单位任职,作品散见《诗刊》、《儿童文学》、《时代文学》等期刊,获过诗刊社主办的观音山诗歌赛一等奖。长期研究《红楼梦》,著有长篇红学论著《一木解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