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总书记在参加河南省兰考县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会议时提到“塔西佗陷阱”。对于文学界也适用,当文学艺术失去公信力和良好形象,无论说真话还是假话,做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被认为是说假话、做坏事。近些年,中国作协会员屡屡出现违规乱纪、失德失范事例,这些“会员在艺术行为这个‘业务’本体上给国家、社会、公众等带来的负面甚至是恶劣的社会影响,事后总是不了了之,就像习总书记指出的“塔西佗陷阱”。
贵州作协的这个主编算否违规乱纪、失德失范事例——
赵朝龙,1960年出生。历任中学班主任、教研组长、教务主任,县报记者、编辑,铜仁地委宣传部新闻科副科长宣传科科长,地区思想政治研究会秘书长。1984年开始发表作品。2004年加入中国作协。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贵州作家》执行主编,贵州省省管专家,贵州省“四个一批”人才。
他曾先后获过一些体制文艺奖。“乌江”带来的荣誉很多,小说集《蓝色乌江》获2002年全国民族文学骏马奖、贵州政府文艺奖;广播剧《蓝色乌江》获2003年贵州“五个一”工程奖、2004年贵州政府文艺奖;《蓝色乌江》代表贵州音乐节目参加全国艺术节展演,获全国群星奖。中篇小说《蓝色乌江》获2004年国土资源作协中华宝石文学奖。小说广播歌词杂放,让人眼花缭乱。调侃地说,看起来赵朝龙是“文学巨匠”,集小说家、曲艺家、诗人、报吿文学家、编剧于一身。咱们中国现在有这种“文学巨匠”吗?
这些奖,它们的评奖要求众所周知,时常不代表了文学水平。这是题外话吧。
这“文学巨匠”在网上的自我介绍里说:歌曲《乌江听浪》、《蓝色乌江》、《土家姑娘》、《走在乌江纤道上》《烟雨锦江》、《走乌江》是四届“多彩贵州”歌唱大赛全省推荐歌曲。这些“荣誉”可以让作者成为“省管专家”。其中,《土家姑娘》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贵州人民电台选播,被央视《民歌·中国》展播。我们来看看这个很挣免得的“姑娘”——
《土家姑娘》(赵朝龙词,创作于2004年)
剪一块云霞顶头上嘛,花头巾飘着七彩光。
捧一把星星绣衣裳罗喂,宽摆裙一甩晶晶亮。
哎,哎,歌儿唱得比阳雀清脆,竹叶吹得比江水情长。
乌江河畔的土家姑娘,美了自己哎甜了故乡。
哎,也儿呀儿哟,也儿罗喂,哎,也儿呀儿哟,哟罗喂。
美了自己,罗喂,哎甜了故乡,哎甜了故乡。
摘一片树叶含嘴上嘛,打闹歌出口情意长。
采几张新茶煮糯米罗喂,油茶像蜜糖喷喷香。
哎,哎,大脚板踩在浪尖尖上,摆手舞荡起千层浪。
乌江河畔的土家姑娘,醉了自己哎香了故乡。
哎,也儿呀儿哟,也儿罗喂,哎!也儿呀儿哟,哟罗喂,
醉了自己,罗喂,哎香了故乡,哎香了故乡。
哎,也儿呀儿哟,也儿罗喂,哎,也儿呀儿哟,哟罗喂。
哎,也儿呀儿哟,也儿罗喂,哎,哟罗喂,
哎,哟罗喂,也罗。嗨!
掐掉那些缀语,就是这样——
剪一块云霞顶头上,花头巾飘着七彩光。
捧一把星星绣衣裳,宽摆裙一甩晶晶亮。
歌儿唱得比阳雀清脆,竹叶吹得比江水情长。
摘一片树叶含嘴上嘛,打闹歌出口情意长。
采几张新茶煮糯米罗喂,油茶像蜜糖喷喷香。
大脚板踩在浪尖尖上,摆手舞荡起千层浪。
乌江河畔的土家姑娘,醉了自己哎香了故乡。
可是,2002年,成都军区政治部创作员,著名军旅词作家,中国文联会员,云南省作协会员谢维耕在接受《春城晚报》采访时,报道里有这样的内容,“(谢维耕自言)云南红土文化与军营文化是他生命的根,是他艺术的根。……在他笔下的云南少数民族是那样栩栩如生:扯一块云霞顶头上/花头帕飘着七彩光/捧一把星星绣进衣裳/宽摆裤一甩晶晶亮/一对银圈垂耳旁/一边月亮一边太阳/……”;
这篇文章可以百度人民网地方联报(云南视窗)网:http://qingyuan.people.com.cn/GB/channel23/176/850/200201/11/148026.html
布依族姑娘变成了“土家族姑娘”!
怎么会是这样呢?这种不良行为,发生在赵朝龙2002年获第七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之后。如果这是偶然的创作撞车现象,那么再看这个——
梦里故乡(赵朝龙词
作词:赵朝龙
日期:2014/07/04
http://www.qupu123.com/yuanchuang/p108699.html
纸做的船儿只能在水里荡漾,纸糊的风筝却能在空中飞翔,挂在云端的可是故乡的月亮,思乡的惆怅被风筝拉长。那年离开你我走向远方,走出那道长满青苔的院墙,你用山歌装满我的行囊,漂泊在外才懂得故乡的份量。故乡的名字总是花一样芬芳,
看看“五月阳光,与你同行”歌词大赛评审结果公告中的《故乡》歌词:
中国原创歌词网http://www.zgycgc.com/thread-40733-1-1.html
日期:2013-6-11
歌名:《故乡》
作词:高占和(高占和
离开了故土,才懂得故乡的份量。故乡是一箱最重的行囊,酸甜苦辣都把它扛在肩上;故乡是一件最暖的衣裳,寒雪风霜里把它贴在心房;故乡是一壶最美的琼浆,对酒当歌心就会少些凄凉。离家去远方,才知道故乡是千古绝唱。故乡是床前最明的月光,举头望月就望出清泪两行;故乡是心头不落的太阳,风里雨里想起它心就暖洋洋;故乡是梦中永远的老房,外面家再好也不如那铺热炕。故乡的名字,总是花一样芬芳,故乡的气息,总是酒一样醇香,千言万语道不尽游子的牵挂,何日回故里,醉倒在你身旁!
《梦里故乡》曾由歌唱家在CCTV12——14青歌赛民族唱法歌手首唱,贵州省音乐家协会推荐为贵州省第二届专业创作既“中国梦”歌曲征集的好作品向宣传部门申报。后由CCTV十三届青歌赛歌手王郢鑫演唱。
歌唱家当然不用问来路,然而原作者的权益如何保障?剽窍者怎么放任招摇?怎么会是这样啊?
“文学巨匠”的博客就三页,几乎都是转载,不太像个“一级作家”和“主编”园地。能在网上找到“赵巨匠”的作品还真不多,但就是从这些能见的,就能轻易发现不良行为,这真让人不敢相信。
赵朝龙在博2011年12月里有这声明:“博主慎重声明:凡本博原创小说、诗歌、散文等作品,皆是本人曾公开发表或公开出版的作品,敬请各位朋友不要收藏。凡未公开发表或公开出版的作品,本人不会贴于博上。谢谢。(2011-12-31 11:01:01)”。这很好,我们这里的这些“转载”,是“可信”的。
接着再看“文学巨匠”的其他文体:
《老街》,作者雨小朵
贴博时间2010-01-07 22:07:17
来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605772a80100gynh.html
慢下脚步,旧房子的日子
已经不多了。风摇动着窗子发出颤音
第三场小雨雪过后,破玻璃再也无法用狰狞
掩饰颓废,像一个饥寒交迫的汉子
蹲在风口里哭泣。泪水一滴滴地滚落到屋檐上
掌灯时分,卖凉粉的小两口点起夜灯
那座旧剧院的老式喇叭还在大杨树下
8分钟后就会见到步伐优雅的小狗
我们每天见面,相互点头致意
心里揣着一块安静如远古的玉
几个民工师傅在街角的房顶上
忙着拆迁。他们衣着单薄
要一直干到深夜。
《老街》
作者赵朝龙;来自文艺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f31c97b010150jd.html
网上可查到在《贵州民进》2013年第4期、求是理论网上,发布时间:2012-11-23
青石板上的苔藓把岁月扯长
遮阳的斗笠放慢脚步
数着旧房子已经不多的日子
心在青石板的深处颤栗
童年的江湖走进眼帘
一根篙竿,一挂纤绳,一串号子
一个粉店,两个小摊,三面酒旗
便是老街的全部
风摇动着窗子发出颤音
破败的飞檐走角,画栋雕梁
再也无法用别致风雅掩饰颓废
如饥寒交迫地走江汉
蹲在风口里哭泣,泪水
一滴滴地撒落在玉棱棱的石板上
三面酒旗迎风飘扬
向我诉说昔日老街的繁忙
酒的清香从昨天的风雨中传来
陶醉了遮阳的斗笠和我的心房
一串号子响起在老街口
开排啦!是汉子就去走乌江
上世纪老式喇叭还蹲在街口枫树杈上
把那群走江闯滩的汉子眺望
心里揣着一块安静如远古的玉
一只步履优雅多情的小狗,走进
大枫树斑驳的树阴,一群汉子
在街角的房顶拆迁,我童年的背景
小狗不吭一声,愣愣地望着
我漂泊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拖着爬山涉水的脚
盘点老街的昨天、今天
我跟随着月亮走进老街的明天
在冉冉升起的春阳里
迎接院边一树蔷薇的盛开
怎么会是这样啊?如果这还是偶然的创作撞车现象,那再看这——
《远行》(诗歌);作者赵朝龙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f31c97b010153sb.html
如一粒停不下来的尘埃,我在风中走远,没有谁与我同行,除了身后青翠的苦竹,我的孤独,一直未向谁吐露,让江边的纤道继续弯曲吧,脚窝长出的青苔,经过四月的江风,经过篙竿上,滑落的船号,澄净天空,留下一条远行的路,走在江畔我巨大的虚空,把故乡,浓浓的乡俗填满,但在千里之外的海边城市,夏风还在犹豫,莲花刚刚露出灿烂的笑脸,在这座火热的海边城市,再怎么努力,我也没有完全切入,你的生活,要不是那缕莲的芬芳飘来,要不是那片绿叶的流青滴翠,我一直没有发现,夏已经来临,而且比故乡的夏更隐蔽,更容易让思念张扬,徘徊在长长的海岸,我的脸,在海风中黯然,在莲花芬芳的缝隙里,我的眼,雪亮。
《星星诗刊(上半月刊)》
异乡的秋天(组诗)
【正文快照】:
我在风中走远,像一粒永远都停不下来的尘埃没有谁与我同行,除了风除了身后悲伤的落叶我的孤独,一直未向谁吐露让故乡老屋前的小路继续弯曲吧这苍茫世界里被瓦解的小小背景经过秋天,经过衰草支撑的澄净天空留下了一条回家的路,和没有归乡人巨大的虚空但在小城巴中秋……
“我开始思谋策划将乌江文学设立为贵州省的一项文学专项奖。2006年,(他的家乡)思南终于同意做乌江文学奖的东道主,每届拿出12万元,把乌江文学奖作为省级文学专项奖设立,每两年一届”。2006年下半年,即评选了首届乌江文学奖;赵朝龙获省首届乌江文学奖;自己努力设奖,自己不费力获奖?怎么会是这样啊?
中国作家就是如此包装的?在自我简介里成为荣耀?纳税人的钱就是如此使用的?2006年,统计公报思南全县总人口为63.59万人,其中农业人口58.89万人,地方财政收入9216万元,农民人均纯收入1636元。2009年12月,据中国之声《央广新闻》18时46分报道,“贵州省铜仁地区的贫困县——思南县一年的财政收入只有9800万……”。
姑且不说,努力捣弄一个贫困县开展文学造星计划是对是错,也先不计较通过体制文学,进入文学体制,有什么对错,也不用再说文学水平、思想境界、艺术修为的高低,是高是低(就转摘的这些内容也可以看得出来了),光是这种涉嫌抄袭、弄虚作假行为,成了专家,是否怪事。这种质量的人怎么能在青年作者面前当好老师,怎么能够胜任主编一职?
一级作家的评定标准是:必须具有较高的思想水平、深厚的文学修养、广博的文学专业知识和丰富的生活积累;全面贯彻执行党和国家有关文学工作的方针和原则;掌握国内外文学创作的发展动态及相关知识的最新发展;有较高的创作水平和丰富的创作经验,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创作成就卓著,在全国有广泛影响和较高的知名度。思想政治条件是遵守国家法律和法规,具有良好的职业道德和敬业精神,对文学事业有较大的贡献。创作成绩卓著,在全省文学界有较高的知名度,在全国同行中有较大影响。
看着“赵朝龙的作品具有较高的艺术质量”这种自我介绍,百度到的,却是“遵义文学1989年3月总第55期(80年代通俗文学)《淫邪的花香》《女色鬼》《受尽蹂躏的女人》春子《捉弄男人的女鬼》赵朝龙《人与兽的爱》;出版单位:贵州;出版时间:1989开本:16开I
“一级作家”其中有一条是:弄虚作假,伪造学历、资历,剽窃他人成果者,评审后,如发现有以上行为的,一律撤销所取得的资格,三年内不得申报。
“创作成绩卓著,在全省文学界有较高的知名度,在全国同行中有较大影响”,放眼全国,几人知晓这一级小说家啊?这位“文学巨匠”兼“文学活动家”是怎么会成为“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贵州作家》执行主编,省管专家,“四个一批”人才的?
不用再说文学水平、思想境界、艺术修为的高低了。如果小说是人人都可以写的“作文”,如果胡编些“故事”、如果把这样的“故事”集出成一本本小说没有通过发表的“小说集”,这是打造小说家的渠道?是“文学巨匠”产生的渠道?看下去——这两篇小说无论是整体的构思、情节编造、细节,甚至是涉及性描写的部分,都像双胞胎——怎么会是这样啊!
◆《遥远的哈拉吐鲁克》(小说作者萨朗,男,1963年生人。新疆作协会员。此篇可见于红袖添香;2006年;http://article.hongxiu.com/a/2006-3-9/1132025.shtml;作者博客http://wzslcs123.blog.163.com/blog/static/1160056312009489141393/)
“进山当伐木工喽!
他不再去看那女的,却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早已和松脂的香味儿融为一体,带着欢乐的生命向他涌来。噢,你这诱人的松脂香味儿!
他不知道是留下还是离去。带着松脂香味儿的眼睛火辣辣地看着他,就像一股激越的清泉。她那娇小的鼻和紫红色的唇急促地翕动起来,仿佛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事后他想,如果当时自己不去避开那道向他射来的充满诱惑的目光,不去假模假样观望窗外晃动的牛羊绿草松树还有蓝天的话,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大师傅是个河南豁嘴,因为他总是不为吃饭发愁,所以肚子里的脂肪越积越多,竟然像一个身怀六甲的村妇。
哇呀!他放喉向那女的喊道:你快来看那木房子,豁嘴他们正在做饭呢!
她牵着缰绳,急急地走在老花牛的前面。头上裹着粉红色的碎花围巾,脸上红朴朴地像空气中释放着热气。
他常常怀念在那女的家里发生的事。那女的有个老奶奶……那天,那个很老很老的老奶奶为他煮了一锅风干羊肉,还给他喝了她家自酿的奶酒。……老奶奶坐在一个角落,手持佛珠,树皮般的脸上绽开了难得的笑容。她慈祥地看着女儿,看着看着不禁老泪纵横。……他飞快地对那女的说我要走啦我要走啦,然后就向门外冲去。几条牧羊犬狂吠着朝他扑过去,却被那个很老很老的老妈妈用嘶哑的声音喝住了。百岁老人紧闭双目,手持五彩佛珠,翕动着干瘪的唇从断牙里发出一长串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牧羊犬们被像是中了魔法似的纷纷伏倒在老人脚下。而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推着飞也似地逃离了石屋。
头儿死啦。……头儿一去不归。直到有一天边防派出所的两警察拿着一张大照片走进木屋时,他才知道头儿死了。照片上的人脑袋摔得稀巴烂别提有多惨了。真想不出平日骄横跋扈的头儿竟落得这般下场。全体汉子全都伸着舌头,眼睛震得跟铜铃似的。
警察说……头儿顿时乱了步伐,生生从崖上掉了下去。对方为此还向中国提出严重抗议呢。警察临走时威胁他们说,……边防警察刚走,森林警察和公安局的又来了一大堆人。说是他们整个采伐过程未经任何部门批准全是违法的。……全体汉子没一个难过的,都高高兴兴地唱着歌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只有他悄悄哭了一场。凭心而论,头儿对他是有恩的。
自从送那个女的回来以后,他就成了汉子们消遣解闷的对象。汉子们常把他围起来逗乐:那女的身子白么?嫩么?奶子大么?软么?他们逼他回答,非要他承认有那么一档子事儿不可。只要他稍加反抗就会有人过来打他的耳光或者踢他一脚,反正他是打不过他们的。他像一只没有尾巴的小松鼠,被同类抛弃在灰暗孤独的角落里,黯然地用泪水洗刷屈辱的心灵。
日你奶奶的!有一次他鼓足勇气骂道。汉子们立刻哄笑起来。一个满脸长着疥疮的家伙说:嘿!瞧他那模样儿,还不知是不是那婊子的个儿。嗨,小子们,扒下他的裤子看看那玩意儿到底有多大!于是,汉子们一哄而上,按腿的按胳膊的,脱裤子扒裤衩的,顷刻就爆发出一阵开心的狂笑。
瞧!瞧!瞧!他们喊着。
玩笑开大啦。往后发生的事情他就记不起来了。他只记得从地上爬起来后日你奶奶的直直一头往一个汉子身上撞去,那汉子大叫一声仰天跌进卡拉河湍急的水中。只见他在浪尖上翻了几翻就不见影了。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全体汉子一时被惊得不知所措。他们木桩似的齐刷刷呆立在那里,直到河南豁嘴突然大喊救命呀才缓过神来,瞬间其他汉子也跟着大喊救命呀就去追落水者去了。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愣愣地望着汉子们远去的背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沾满松脂香味儿,一阵风吹来,松脂味儿顿时散去。突然一种恐惧感深深地攫住了他的心。那人一定死了,我成了杀人犯,他们回来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狂想着。
依然是那座长满青草的小山包,依然是那片肥绿的草场,依然是那排小小的石屋,松林雪山蓝天白云,跟那天见到的一模一样。可是那浓烈的松脂香味没了,那袅袅升起的炊烟没了,还有四处游荡的牛和羊也有没了。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草场空荡荡的安静极了。他的心急促跳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猛烈冲撞着他。他有些晕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第一次感觉到高山反应竟如此强烈。
他来不及多想便甩开脚丫子向石屋奔去。
石屋被一层淡淡的云雾笼罩着,一幅年久失修的破败景象。松枝栅栏内昔日新鲜潮湿的羊粪早已被一片嫩绿的青草吞没。屋内晦暗阴森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原先四壁精美的饰品都不翼而飞,只有斑驳的石壁往外渗着黑水珠,地面泥泞不堪。一切都表明,这排石屋至少已经有一个世纪以上的时间处于独自沉睡状态之中!
他永远也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大声喊那女的,回答他的依然是空荡荡的石屋空荡荡的森林和空荡荡的草地……
那女的走了。永远地走了。
他倒在草地上仰天大笑。笑完之后又凄凄惨惨地哀号起来。
那女的除了留给他一只特大号铁碗,什么都带走了。那只大铁碗端端正正地放在他睡过觉的炕头上。
……
◆《港湾》(小说,作者赵朝龙)
原放博客;最新来源:贵州作家微信号gzzjwx
……事后他想,如果当时他不慌忙避开那道向他射来的充满诱惑的目光,不去假模假样观望窗外的阳光和白云,会发生些什么呢?
当时,他一直盯着窗外,望着山崖上的松柏和浮在江面上的那朵白云和那跳动的阳光……他的心渐渐平静了。他飞快地掀开被子蹬上裤子,对甜妮说“我要走啦”就头也不回地朝门外冲去。几条狗狂叫着向他扑来,被那个很老很老的老妇人用嘶哑的声音喝住了。老妇人紧闭双目,手持念珠,翕动着干瘪的唇从断牙里发出一长串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狗们像是中了魔法似的纷纷伏倒在老妇人脚下,而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推着飞也似地逃离了那座石屋。
从娘娘崖回来以后,他就成了汉子们消遣的对象。汉子们常把他围起来逗乐:“那女的身子白么?嫩么?奶子大么?软么?”他们逼他回答,非要他承认有那么一档子事儿。只要他稍加反抗就会有人过来打他的耳光或者踢他一脚,反正他是打不过他们的。他像一只没有尾巴的小松鼠角落里,黯然地用泪水洗刷屈辱的心灵。
往后发生的事情他就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他从地上爬起来后就日你妈的骂着直直一头往黑宝身上撞去-黑宝大叫一声仰天跌下坎滚进了湍急的江水。
这一举动使全体汉于惊得不知所措。他们木桩似的齐刷刷地呆立在那里,看着从江里挣扎上岸水淋淋的黑宝。老水鬼从破庙那边来,重重的一拳落在他的肩膀上:“小子,中!像你爹!”
老水鬼是在黑宝被他撞进江里那天夜里死的。
那天吃过晚饭,老水鬼叼着烟在江边徘徊了好一阵,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就沿着江岸那条纤路,向娘娘崖走了去。他知道老水鬼去娘娘崖准是打那母女俩的主意,就鬼使抻差地一声不响地悄悄地跟了去。
老水鬼一去不回,直到第二天下午两个民警拿着一张大照片进破庙时,人们才知道老水鬼死了,照片上的人,脑袋,手脚被撕咬得面目全非,喉咙管也被咬断了,看得出是狗咬的痕迹。真想不出平日骄横跋扈的老水鬼竟落得如此下场,汉子们全都伸着舌头目瞪口呆。
民警说,老水鬼夜里去石屋偷东西,被狗追咬,仓皇中跌了崖。
民警还说,这片原始森林是国家的自然风景区,严禁伐木烧炭.就此解散烧炭队。
民警临走时威胁说,今后谁再敢到这地方伐木烧炭,一经发现统统送交县公安局。
老水鬼就埋在破庙旁的土坡上,埋老水鬼时,全体汉子没有—个难过的,分了卖炭得来的钱,都高高兴兴地唱着歌儿走了。
只有他暗地哭了一场。
……娘也跟着进屋,喊住他,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今天下午五公来过,他是来给你提亲的。姑娘是田家湾的,长得端庄秀丽。娘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姑娘明天来对门户。”他什么也没有说,便进了自己的卧室。关门时,他看见娘还怔怔地坐在爹的灵牌位前,那神情显得有些不安。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是想起那红点子,总是闻到那诱人的松脂香睬儿,总是想到老水鬼的死和爹坟前的那双布鞋。
到九龙镇,他改坐了船。船是去雷公滩拉术材的,途经娘娘崖。船到娘娘崖时,太阳已经偏西。尽管有阳光,凛冽的江风拂面而来.还是让人寒意侵心。
依然是那堵崖,依然是那个野码头,依然是那片竹林,依然是那石院坝和石屋。跟那天见到的一模一样。可是那袅袅上升的炊烟没了,那羊那鸡那鸭那狗们没了……整个石屋空荡荡的静极了。他心里格登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冲撞着他。一阵晕眩,一阵恶心,一阵憨闷,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对江的反应竟是如此的强烈。
来不及多想便跳下船甩开步子向石屋奔去。
石屋前后左右被打扫得千干净净,石院坝边竹林里潮湿空荡,冷冰阴森,没有一丝生命的信息。原先四壁精美的装饰品都不翼而飞.只有斑驳的四壁往外渗着黑水珠,地面被刷出无数条蛇形微溪……一切都表明这石屋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他永远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大声喊:“甜妮!”回答他的依然是空荡荡的石屋空荡荡的院坝空荡荡的竹林……
甜妮走了。永远地走了。
他倒在竹林边的草坪里仰天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又凄凄惨惨地哀号起来。
甜妮除了留给他一条绿色的纱巾和一只土碗之外,什么都带走了。那绿纱巾叠着,端端正正地放在石桌上,土碗放在纱巾旁边,洗得千干净净。他认得,土碗是他那次来盛羊肉的那只,纱巾是甜妮那天早晨披的那条。他泪眼汪汪地望着绿纱巾和土碗,想着去那个谁也不愿去的地方。尽管老水鬼是被狗们咬死的,尽管他是为了救甜妮,如果不因他,狗们是追不上老水鬼的,老水鬼也不会坠崖。他想,他该去看看老水鬼,老水鬼的坟就埋在娘娘山的古庙边,而后去那个谁也不愿去的地方,把老水鬼的死说个清楚。
他擦干眼泪颤抖着双手捧着绿纱巾和土碗走出石屋,走过院坝,走进竹林,向着娘娘山的古庙走去。
在老水鬼的坟前焚了香化了纸磕了头,他在江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学着他爹生前的样,双手搂抱着膝盖,怔怔地凝望着流动的乌江。江面上笼罩着浓浓的雾,那雾,让人永远也看不透。
——两篇小说较长;小说篇名加作者名,可在网上查阅到。
“赵巨匠”竟然每个艺术门类都有抄袭!并且发生在2002年获得中国作协骏马奖之后,胆大得令人羡慕!如果这些非自己创作的东西,让其名利双收,是否形成诈骗行为?!
再公平公正公开地质问,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贵州“文学巨匠”是怎么样的一级作家,中作协会员,贵州作家协会副主席,《贵州作家》主编,省管专家,贵州省“四个一批”人才?
曾有作家说道,一直有种“作家”,不好好写作不真心对文学,整日考虑如何制造体制需要的文字,追名逐利,获体制奖,成为“文学体制红”,领导一个省的文学,成了享受津贴的”专家”,“传道授业”……怎么会是这样啊?
(我仍要感谢老师的布置。真料想不到会搜集偶然“发现”了这样代表的“贵州文学”,这种“主编”、“人才”,而且这还只是部份!怎么会是这样啊?这样的课题,让我对文学产生了强烈的疑惑和可耻感。怎
(以上只是来稿人提供的资料,欢迎当事人赵朝龙提出解释或反驳。以真实为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