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们都是源头性的汉语诗人
真正的纯粹的汉语诗歌写作,几乎是一种天才的语言事业,她要有天赋,艺术的直觉,语言的自觉,汉语的冒险精神,而平庸,仿制,千人一面,千篇一律的官方体制作协发表体,外语翻译殖民体,口水真废话伪口语,等等,可能连文学垃圾堆都会嫌弃它们。
一百年对于中国和人类的诗歌史,对于未来的汉语诗史都及其短暂,我们还处于现代汉语诗的源头时间段,我们都还是源头性的汉语现代诗人。
五四白话诗是个婴儿,历经军阀割据抗日卫国血腥内战及文化法西斯毛泽东时代,1980年前后的中国大陆所谓朦胧诗运动的价值是汉语诗在政治暴力压制下的一次题材解放,语言的自由还乡,诗歌精神的回归,1986年前后的中国汉语现代诗运动才真正使诗歌的艺术本质复位,汉语的各种可能性在诗歌中呈现,1989后的诗歌是一次汉语诗的沉潜暗流,1999年前后诗歌在新兴技术网络上的大规模喧哗,使汉语诗的质量处于前所未有的黄金时代,可以说绝大部分真正优质的汉语诗人都是网络出现后开始写诗成长起来的。
有的朦胧写诗人,有的狭义第三代写诗人,有的89后写诗人,已成为诗刊诗选专业户,诗会专业户,诗奖专业户,官方诗歌史人物,已成为没有真正诗歌创作底气的诗歌古董,将被历史淘汰,许多人还不自量力地通过权利金钱名利等非诗方式在诗歌写作现场抛头露面,和更有才华的下几代年轻诗人同场竞技叫劲,但已缺乏艺术创作的更新能力,一招鲜打遍天下的招数在网络上已不灵光了。
诗歌史是作品史,诗歌史最终是由后人来根据文本定论,她不是体制作协官僚排排座吃果果史,不是评论家钦点诗人作品史,不是诗歌活动诗歌运动史,不是诗歌发表入选获奖史,不是诗歌山头门派圈子史,所以一切诗歌创作之外的非诗因素都毫无价值,现世费尽心机获取的名利地位对于精神价值的诗歌和文本为王的诗歌史都毫无用处。
2精神自由的诗歌独立写作
数千年的人类诗歌史,留下的都是具有诗性的分行语言,所以我并不看好那些缺乏甚至没有诗性的部分口语诗,和对汉语进行破碎式所谓实验的词语拼凑诗。
在当代汉语诗写作中,真正有价值的诗歌作品是被专制文学体制的新闻检查出版审查挡在外面的那一部分,她不光是对抗主流意识形态和感官情色色情的诗歌,还有艺术上已超越传统编辑审美旧有观念的异质汉语艺术。
虽然我本人不写垃圾诗,倾向唯美写作,但我认为垃圾派诗歌写作是汉语诗歌的一次伟大革命,她颠覆了传统的阳春白雪唯美写作,扩大了审丑形而下下里巴人写作的范围,垃圾派使简单通俗的口语具有爆炸般尖锐的诗性。从五四胡适一个人的口语诗,到第三代一群人的口语诗,到垃圾派一个时代的口语诗,经过一百年的艰难历程,口语诗通过围绕垃圾派的诗人的创作努力成为网络上一股巨大的洪流。垃圾诗人丁目就是一个天才,徐乡愁也是,这是我最近读了他俩近期诗歌的感觉,凡斯也写出了闪烁非凡才华的诗歌,震撼读者,使读者哭笑不得。
在广东,这个充满外乡人的富饶大省,这个充满伪民刊诗歌投机分子的诗歌大省,另一位垃圾派大将典裘沽酒的网络刷屏显示了他有限无耻的诗歌写作才华表演,经常对他冷潮热讽的诗人赵原也是广东一位具有超凡语言天赋的诗人,他的小说诗概念提得很有诗学价值,如果他去掉身上那种诗歌青年发表作品的感恩媚性,将是一位多么出色的口语诗人。
赵原是一位湖北籍的诗人,湖北为旧时楚地,自古楚有才,湖北散落神州的诗人不少,年轻的诗人有深圳的晓隐,这位青年被新锐批评家汉家视为80后不可多得的诗才,还有武汉去广东的槐蓝言白,也是一位语言的才人,年长者有扬州的张作梗,诗想力奇异的孤高诗者。还在湖北的法清,除了面对废话可以说是一位独立性的诗人,关注他倡导的新型诗,致力于诗性口语分行的异质呈现。武汉的柳宗秧方方对掐诗歌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这个城市已被来自外市外省的官方半官方学院派沦陷,但只要还有风一个人,风就要将《地下》这个武汉本土诗人的江湖诗歌品牌保存保持下去,在这本码头文本下,聚啸武汉纯粹民间的朦胧诗人第三代诗人89后先锋诗人99后网络现场诗人,传承这个伟大城市的纯粹民间诗歌血脉直至自由女神打碎专制文学体制的娼妓牌坊。
我已在江南无锡这个我祖宗十八代世居的城市置好了养老的窝,面对辽阔的太湖大水和大海一样的天空,我不想象苏东坡一样在常州老死。整个江苏只有无锡这一城民间诗歌一枝独秀,这要感谢陈傻子吃饱饭没事在网上闹腾。自从蝌蚪男扮女装写诗后,批判主义和色情口语诗越写越好,有赶超两个诗歌老家伙金山陈傻子之势。
现代新禅诗是一种很好的诗歌类型,我近日在看新禅诗派诗人南北在云南众诗人筹建的禅诗院饿肚子辟谷挑战人类极限日记。说实话我读了不少新禅诗,但是还叫悟空的新禅诗令我内心明亮,不是单纯对古典禅诗的简单仿写,而是有一种意境的新颖突破。
上海徐慢的活塞诗歌具有极大争议,他和追随者们再创造一种极端的语言派诗歌,这种异端的艺术牺牲方式可能是诗歌史难以遗忘的奇葩。
中国汉语情色诗,我被海南诗人花枪震荡过,后来又被南昌诗人老德激荡过,这两位诗歌大虾可能会使中国汉语性爱诗第一诗人的草冠荒废几个五年,加上墓草的同志诗歌,朵朵拉的失足妇女诗歌,大腿的诗性政治诗歌,等等,情色诗并不是简单的下流口语分行,这在将来仍然是少数诗人的诗歌冒险事业。
诗性政治诗,我看好准伟大的殷龙龙和准杰出的李飞俊,北京充满了全国各地的诗歌才子,但是奇诡的是让我感觉出类拔萃的不多,但是殷龙龙的语言特异使我迷醉,他和安徽的诗人汪抒一样,都是不可复制的语言天才,用作品突出表现了汉语的可能性。佛士李飞骏的新批判现实主义诗歌独树一帜,他指向主流体制帮闲诗人和学院饭碗安全诗人极力逃避的当代性社会性现实性批判性,是勇气良心写作。
低层边缘写作,现代诗歌流浪者曾德旷是一个特例现象,他的写作高峰还是他原来的非口语诗歌。
女性写作上,沈遇的朋克诗歌,死巫的哥特死亡诗歌,等等,虽然艺术上还有上升的空间,但诗性的异质都会在诗歌天空上流下飞鸟的痕迹。
还有许多好的诗人诗歌想写,我的名单有数百人,留待后面写性来了再说。
3丑陋的汉语诗坛大酱缸
在文学专制体制下,汉语诗坛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怪现象,就是主席台上永远坐着那些诗写得最差的老古懂,三流诗人总是具有一流名声,永远是那些写诗最差的人在教别人如何写诗,永远是写诗最差的人在发言在喧哗在炒闹在炒作。
在大量诗歌刊物上,我们看到的是千人一面的作协发表体写作,小抒情,泛情乡土,廉价的咏物励志,反贪官不反皇帝的伪批判现实主义诗歌,等等,对政治专制文学专制无害的平庸分行文字。
当代诗坛上的所谓名诗人,都是专制文学体制承认的官方半官方学院写诗人,走得的是官方成名路线,许多人的诗歌写作已远远落后于时代,诗刊,诗选,诗会,诗奖,等等,充满这些古董的名字。
主流的刊物上,还有知识分子的殖民汉语翻译体诗歌,不伦不类,不洋不中,翻译体对纯粹汉语发展的伤害是令人熟视无睹的。
官刊,永远把一群著名的写不好诗的老人名字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民刊,绝大部分都是官刊的再版,许多都比官刊还差。诗选,永远是一群著名的老家伙的臭诗。诗会,永远是一群著名的老人坐在主席台上胡说八道。诗奖,永远是一群写作落后于年轻诗人的著名的老人获奖。
媚俗的诗评家,充满官方殿堂,充满学院庙堂,充满江湖草堂。
纳税人养了作协学院社科院那么多评论家,他们都干了啥?以名论诗的势利评论,谁名气大就拼命地吹捧谁。以情论诗的圈子评论,和谁关系好就拼命吹捧谁。以钱论诗的金钱评论,谁有钱肯掏钱就拼命吹捧谁。以利论诗的利益评论,谁能给好处就拼命吹捧谁。歌功颂德歌德派,陷媚拍马,指鹿为马,不去提高自己的艺术鉴赏力,功夫在诗外。柳忠秧事件极好地暴露了诗歌专业职业业余评论那种大酱缸的名利势利场,一顿好酒,一个红包,小小的车马费,甚至几句恭维好话,都可以收买评论家的良心操守。
研讨会诗会诗歌节好像没有评论家就开不成,成为评论家表演的现场,评论戏子们象走穴一样奔忙在各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赞美废话。
一些躲在学院社科院里的体制帮闲写诗人的写作就是,象牙塔写作,书斋写作,小男人写作,饭碗安全写作,知识分子忽悠写作,自己写不好诗,不懂啥叫好诗,却总在对诗歌指手划脚,教别人如何写诗。诗歌写作永远是高于理论的,理论对诗歌写作就是一个屁。
可以感到欣慰的是,年轻的新锐独立批评家正在崛起,我看好的有芦苇海,汉家,樊樊,等,网络上还有大量的诗人都具备高级的诗歌评论能力,功成名就的诗评家们再不端正自己的专业道德赢取公信力,有成为诗坛边缘的倾向。
在所谓的民间江湖地下草堂诗歌生态,也是鱼龙混杂,老毛左办的网络诗选,人气直逼数百万,此郑姓毛左不懂诗歌,非常有害地误导诗歌学习者读者,专门巴结有钱写诗人弄钱赞助出书搞活动,拙劣的诗歌玩票,还真的忽悠了不少有好诗的写诗人和有钱的写诗人。
结语
学院帮闲文人协助御用文人炮制的中国官方版诗歌史,永远是一部专制文学体制承认的写诗人名字史,伟大而磅礴的民间诗歌成为帮衬附庸。娼妓,太监,奴才,戏子,混子,等等,把持着中国汉语诗歌硬件资源和话语权利。
在中国独裁政治下的文学专制体制的历史畸形状态下,产生了人类诗歌史少见的庞大的食利者诗歌官僚,宫廷帮闲写诗人,学院庙堂饭碗安全写诗人,首鼠两端奴性江湖草堂写诗人,试图用权力金钱名利等非诗手段入侵诗歌神圣自由的殿堂,这一切随着中国大陆民主化进程文学自由的实现都会是一枕黄粱美梦,最后都是昙花一现,和文学专制体制一起被彻底永远扫进历史垃圾堆。权利,金钱,名利,在西方诗歌史上都是诗之大忌。

